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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文文苑
山中最美水文人

发布时间:2015-10-23     作者:程文利   来源:人教处   点击量:2872   分享到:

 

“我们来自大山深处,我们来自江河岸边,我们来自防汛测报第一线……”这组被水文人在歌咏比赛中介绍自己团队的台词,使我久久难以忘怀,在水文人的身后,有很多不为人知的故事,他们用自己的青春之歌在一次次地感染、激发、催促着我,也让我的心绪一次又一次回到他们的身边,回到他们生活与工作的一个个水文站。

依恋两河口站的黄军

6月29日,汉江支流子午河,遭遇20年一遇的洪水,流量为4060立方米/秒,位于石泉县两河镇的两河口水文站职工,及时将此信息报送给县防办和政府,当地迅速转移53户185人,整个灾害中无一人伤亡,洪水过后镇政府派专人到站上慰问,站长黄军很受鼓舞。

两河口水文站,处于大山深处,肩负着子午河上游2816平方公里流域控制断面的水位、流量、泥沙、泥颗、降水和流域内8个雨量站的资料收集整理任务。“平常一日2次,汛期一日4次,水位变化大时,6分钟一次,有时守在河边观测不能离开。”站长黄军说,每天将观测的数据,拟成水情电报,通过水文信息电话,传到国家、省防总,长江流域委员会及市县防汛指挥部门。还要把数据变成成果表储存;在水位流量关系曲线上,测一次点一个点,把全年的点连成一条线,通过此曲线分析该监测段面瞬时水位和流量。各种记录表格共9种,每天都要填写。24小时吃住在站上,春节时在水文数据稳定情况下,需要找附近的老乡来值班,汛期是半军事化管理,没有假日。

现年46岁的黄军,1992年水利技校毕业,1995年被分配到该站至今,从一个新兵成长为站长。“我们站离县城41公里,编制4人,就是没人愿意来。”他说,有分配来的大学生,把这里当成复习室,不是考公务员就是考研走了,有的一看偏远,加上成天都看不见一个人,连对象都找不到也走了。因此,站看门、扫厕所、测流、报汛情所有工作由他一肩挑。汛期实在忙不过来,就请了1名当地的临时工。

7月20日,石泉突降暴雨,想到通往水文站的大桥在上月的洪灾中坍塌,担心丈夫在暴雨中出事。在县城开店的黄军站长妻子王福忠,第二天一大早就来到站上,见到丈夫安然无恙,悬着的心才平静。“站上一忙就让我把店门关了,来当帮手,站上雇人工资太低,没人愿意来,能干活的附近村民都外出打工了,我一来他就不让走。”王福忠说,一下雨就紧张,感觉生活都成了问题。现在桥断了路不通,来站上都是穿错在山林中,让人更担心。孩子上学、家务、生意都不操心,反倒让我来操心他。

以站为家的女站长王静

7月22日,暴雨袭击了勉县山区茶店镇,虽没引发山洪,却留下了珍贵的水文资料,茶店子水文站院子里,高度近视的王静站长在近

40分钟的大雨中忙碌着观测降雨量,全身都湿透了……

该站是汉江上游一级支流沮水河的控制站,属省级重要站。流域内大多为中、高山区,森林植被良好,人烟稀少,该站多年平均降水量885毫米,多年平均经流量4.76亿立方米。在岗职工两人,担负着站上日常水位、流量、泥沙、降水项目和6个雨量站的测验及资料收集整理任务。该站离县城40多公里, 41岁的王静,家住勉县城,是省内为数不多的女站长,1992年水利技校毕业,就到了水文站,在茶店子水文站,恋爱、结婚、生子,像男人一样一人承担着站上的所有工作,让她欣慰的是在离站上几公里外的学校里当教师的丈夫,承担着大部分家务,她们以站为家,丈夫带着儿子早出晚归,经常帮她做些力所能及的事,也使她赢得了荣誉,站上被陕西省水利厅授予“文明单位”称号。水文站特殊地理位置与特殊工作方式,多数都牵动着家属们的心,也将她们拖到水文工作中,更多的是没有分文报酬。

大山深处的杨永定

我们从宝鸡出发,过铁索桥跨渭河,之后沿渭河支流小水河边杂草丛生的小路步行一小时,便来到设在宝鸡陈仓区坪头镇的朱园水文站,该站有包括卧室、办公室、厨房在内的4小间平房,没有围墙,这条小路直接通到卧室门口。以前因艰苦危险,每次进出站上要穿行9个火车隧洞,火车提速后,就不敢走了,只好委托当地村民观测,常去人指导,2012年,20户村民全部搬出该村,才派人来驻站。

现年58岁的高级工程师杨永定,1981年毕业于陕西省水利学校,1991年从宝鸡凤县水工队调到宝鸡水文局,常年在基层测站工作,哪个站最艰苦,他就去哪个站,他先后在安头、千阳、凤州等水文站工作。2015年,他告别儿孙撇下妻子,从另一个山区站来到了该站。 站上没有电网,不通车、没通讯,报汛还要往小水河下游走一公里,手机有信号时才能上报水文信息。由于山大无人,他经常见到野猪在河里喝水,尤其到了晚上观测水位,有时野猪就在站门口,为了不受伤害,用远射手电筒、吹哨子吓唬,若不走就点一个鞭炮,有时干脆在门外生一堆火,把野猪吓跑。因为潮湿和杂草,蛇也很多,有时竞聚集一堆在路上。不管白天黑夜,睡前一定要关好门窗,要不蛇就会从窗户或门缝里钻进房里,晚上出来测水,一定要穿上深筒雨鞋,以免受到毒蛇的侵袭……

杨永定的生活是自给自足,吃水从河边提,灶里的柴禾到处都是,随便就能拾一捆。要是不打电话,他几天连话都不说。为了消除寂寞,他一有时间就练倒立、种菜、游泳。晚上他看月亮、数星星,思念妻子、想孙子,他放声大叫,下河游泳。大叫没人听、游泳没人看,就这样坚守着自己的岗位,按时测流、按时发布水情电报……

孤独的安头水文站

位于咸阳永寿店头镇的安头水文站,属渭河水系漆水河羊毛湾水库的入库站,该站虽没朱园站、两河口站那么艰苦,但由于邻近没有人烟,缺乏交流,因为站长说话结巴,后来的两个说话流利的毕业生,两年后都成了结巴,上面来人了大家都挺高兴,但一开口半天都说不明白,掰扯一阵后大家都会意地大笑起来……
   现任站长林新民,家住宝鸡市区,1984年父亲从水文站退休他接班入职,成为千阳水文站的一名职工,32年来一直坚守在水文一线。2010年调到安头水文站,一人支撑该站的所有工作。“千阳站在县城里条件好,我觉得领导照顾这么多年,应该将好地方让给别人,自己来到差一点的站,也算是对领导的感谢。” 

今年7月,林新民的妻子,干脆同上大学放暑假的女儿来到站上,陪着林站长工作。“实在让人操心,尤其是汛期下雨,晚上下河里观测水位,每隔半小时都要将手电筒向站房晃上几下,报个平安……”妻子说,以后她将住在站上陪着老公一直到退休。见到我们来采访,一家人在上音乐学院的女儿引导下,一展歌喉与舞姿,是她们一家人最快乐的一天。朋友,当我从深山峡谷、江河岸边的一个个小水文站采访归来,尽情地享受着霓虹灯下大都市的繁华与喧闹的时候,当我行走在大街小巷欣赏着现代文明给我们带来幸福的时候,当我在温馨幽香的家中与家人团聚品味美味佳肴的时候,当我与同事一起悠闲的沉醉在改革开放带来的诸多喜人成果的时候,我的脑海里却不时的想起了他们,想起了至今还依然在偏远山区、深山峡谷中的默默坚守的一个个水文人,他们用自己的青春年华生命,用自己默默无闻诠释着水利事业和水文的神圣与伟大。

华山脚下罗敷女

华山脚下、陇海线旁,伴着火车轰鸣声的罗敷堡水文站,是渭河南岸台地小面积区域代表站,承担着为省、地、市防汛部门及三门峡库区报讯工作等任务。

沿着弯曲的水泥路盘山而上,一座独院式的住户孤独的守在路边,门楼上醒目的“罗夫堡水文站”将我们带进了这个小站。清静整洁、绿化别样的院落,给人一种清新,若不是门楣上的站名和院内各种水文观测仪器,我很难把它与水文站联系在一起。这个1954年由寺庙演变而来的小站是一个省级水文站。45岁的女站长肖小荣是这里的一员。站上3个人,两女一男,都是学校毕业分配来的。

1991年参加工作从耀县来到这里,在这里成家生子,一干就是25个春秋。文人把她书写成了文章,也把她与汉乐府民歌中“秦地罗敷女”联系在一起,被水文人称为现代的“罗敷女”。

说起水文站,站长兴奋地说:“来站的时候,一半是倒塌的破庙,一边是残缺的围墙,孤独一个站在山坡上,周围没有人家。站上照明点的是煤油灯,吃水靠从河边的肩挑手提。站上和上级联系靠电台,遇到特殊天气,信号更差,只有步行到邮电所传递情报……”

肖小荣1991年担任站长,先后带领职工创建成为市级、省级、厅级文明单位,2003年被评团省委、省水利厅授予全省水文行业唯一的“青年文明号”单位。1995年出生的儿子和在罗敷火车站上班的爱人一起生活在站上。“小的时候,孩子没有玩耍的朋友,只有在门外沙堆上玩。一直担心环境影响儿子性格孤僻,还好儿子很阳光,打消了我的很多顾虑。”“1999年5月14日晚,罗夫河涨了20年一遇洪水,爱人上夜班,孩子一个人在睡觉,我和同事从河里测流回站上发报,看见4岁的儿子光着身子站在窗台上哭喊妈妈,由于洪水涨的急剧,我无暇照顾,发完报急匆匆直奔河里继续测流、观测水位,等洪峰过后回到站上,儿子脸上挂着泪花睡着了,此时我心里有说不出的难受。尤其是每当我晚上去河里,儿子总是问啥时候回来,他那充满恐惧与无助的眼神,我的心里就隐隐作痛……”肖小荣如是说。

性格内向的职工白少华,家住长安,妻子在县城打工,父母亲双双有病不能正常自理,妻子常常是既要照顾公婆还要管护孩子,而他平时很难回一趟家,总是单位同事和亲戚朋友帮忙,回家后只有干不完的活,有时想家人了就去镇上打个电话,问问情况。每当提及家里的事务与困难,他总是低头不语,不愿诉说。

爱站如家的水文职工,他们总是把工作看的很重,虽然距离父母亲都很远,但是,他们都以同样的精神与方式为工作尽职尽责,默默地坚守着,努力着,却很少给领导提要求。

朋友,用不着我更多的举例,你已经可以了解到他们是怎样的一类人,是一种什么品质,他们的灵魂是多么的美丽和宽广。他们值得我们水利人骄傲与自豪,他们是我们当今无数个水利人中最值得可敬可亲的人们!

 

 

编辑:张艳   责编:张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