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降秋雨寒风袭,光阴似箭日月短,省电视台鲁川老师离世快一年了,但他的音容笑貌仍历历在目,他在水利和水文上奔波采访的身影、对我的帮助与教诲至今让我难以忘怀。
去年10月30日,当我带着新闻摄影培训班同事正准备乘车去汉中实习时,突然接到一位退休老领导打来电话说,听说“鲁川告别仪式昨日在西安殡仪馆举行”。惊愕之余,不免有些狐疑,便连声说,不可能、不可能。因为上周我与他通话时候,还说从上海回来一起相聚,怎么可能?然而,最终证实,他真的走了。只可惜,他走的太突然,连最后见他一面的机会都没有,也让几位相好的朋友遗憾终生。
突发与惋惜已成事实,刹时,时间凝固,思维停滞,脑子一片空白,泪水不知不觉地便从我眼眶溢出。在实习的几天里,我的心情一直很沉重,不时回忆起与鲁川的往事。
80年代末,电视还很稀缺,新闻联播是大家最喜欢看的内容,看水利上的电视新闻更是一种快乐与享受,尤其是几乎每周都有陕西水利上的新闻,让人很是兴奋。那个时候,陕西电视台播发的水利新闻作者不是特约记者赵平安就是记者鲁川,这让我对两位老师萧然起敬。由于工作原因,经赵平安老师引荐,我结识了在陕西电视台工作的记者鲁川。因为对两位电视记者的崇拜,我与他们交往时间长达20多年。
1988年8月14日,我的家乡蓝田县葛牌乡发生了百年不遇特大暴雨,造成山洪暴发,其中泥石流40多处,沟道洪水高达9~10米,致使两岸的房屋、耕地、树木荡然无存,直接经济损失0.36亿元。从县城通往灾区的道路通讯中断,鲁川就背着沉重的设备从董家崖断路处,沿着主河道堆积的卵石和山坡徒步50多公里,深入受灾的山沟、滑坡点、住户、救灾现场采访拍摄。在采访当地老百姓的时候,群众问他,电视台的鲁川来了没有?他只是笑了一下没有作答。那个时候,他的名字在电视里出现的频次很高,总是超额完成采访任务,也足以见他当时在老百姓中的影响力有多么大。
90年代末,陕西水文人的工作与活动每年都能在电视上闪现,陕西水利每年都有60多条电视新闻播出,这些都与鲁川老师关心支持密不可分。之后,鲁川老师当了电视台新闻部副主任、支部书记,还是那样没有任何架子,并一直关心着水利和水文的宣传,经常深入水利一线和偏远的水文站采访,他几乎跑遍了陕西水利的所有工地与灌区,仅水文站就达30多个,对水利和水文有着特殊的感情,每次水文上有重大活动和特殊洪水,只要送去的稿子,他总是很快的就修改定稿,让其跻身于“陕西新闻”,有两次还推荐传到央视播出。一次我送去的磁带由于出现了问题,不能采集图像,他就打电话让我去电视台,和我一起守在剪辑机旁边,由于时间紧,最后还是没有把带子弄好,他就编入口播新闻播出。几位工作人员感动的说,“我们的领导对水利的稿子这么重视,让人敬佩”。电视新闻,一般都是20秒左右,有的甚至更短,而他总是用更多的时间来展现水文人的工作与身影,有时竟达1分钟,当别人奇怪的问他时,他说:“水利是命脉,水文是水利的基础,基础就是埋在地下的石头,人们很少知道,上电视机会很少,能不给更多的时间吗?”他就是这样,总是把水文上的新闻做到极致,鼓舞着水文人默默奉献,精测准保,让社会更多的了解这个鲜为人知的行业。
正是由于鲁川老师对水利的青睐与不断努力,很多关于水利和防汛的深度报道受到省内外同行好评与赞叹,也多次获奖。
鲁川是老师的笔名,真名叫潘延辉,祖籍山东,在汉中插队当过知青,到汉中日报当过记者,是陕西电视台成立之初进入电视行列的。他无论是当记者还是当领导,对工作总是严肃认真,一丝不苟,对同事总是和蔼可亲,在家中他有兄长的风范,在朋友圈中他质朴无华,和他交往20余年,从未给我发过脾气,每逢节庆时候和我们几个朋友一起聚餐聊天,还不时的送来书籍、电视杂志、艺术挂历、文艺和戏剧演出票,师长加挚友的感情就这样一直绵延着,凝结着。
退休之后,鲁川老师依然关心着水利和水文,并不时的提醒我,电视不是永恒的媒体,一定要多途并进宣传好水文,也经常来我办公室查阅学习资料,为我宣传水文献策谋划。
残秋寒雨潇潇落,两行泪眼搽不干,我的思绪依然在驰骋着。品味他一生敬业奔波终不悔的话语,聆听着他未完成陪伴妻子临终前的旅游计划以弥补对妻子一生的亏欠和匆匆从上海女儿哪里赶回单位交纳党费而突发心脏病离世的故事,回忆着与他一起采访、改稿、聚会、谈天论地以及带我结识的许多媒体记者,思考着他对水文的感情与期盼,我的泪水模糊了双眼……鲁川老师您没有走,您的谈笑还在我耳边萦绕,您的影像还在人们的脑海中闪现,您的手稿还在散发着墨香。提笔撰文祝您安,千言万语难倾怀,秋雨洒泪悼良师,白露成霜祭挚友,愿您含笑九泉,愿您长眠山水。
编辑:张艳 责编:程文利